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(fāng )是一个人()去北京,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,真有点少女怀春的样子,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,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,连下(xià )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。以后陆(lù )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,发现坐火车的(de )诸多坏处,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(xǐ )欢有人打呼噜,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(tíng ),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()个杆子都要停一停,虽然坐火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,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己(jǐ )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(bú )起飞机票,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(yī )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(zhuī )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(mǎi )好车一样,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(wò )尔沃看他要不要。 在()这样的秩序中只(zhī )有老夏一人显得特立独行,主要是他的车显得特立独行,一个月以后校内出现三部跑车,还有两部(bù )SUZUKI的RGV,属于当时新款,单面双排,一样(yàng )在学校里横冲直撞。然而这两部车子(zǐ )却是轨迹可循,无论它们到了什么地(dì )方都能找到,因为这两部车子化油器(qì )有问题,漏油严重。 当年春天即()将夏(xià )天,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,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,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(lái )的几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,并且艺术(shù )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,结(jié )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,并且对此深信不疑。老夏说:你们丫(yā )仨傻×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()(chūn )吗? 我的旅途其实就是长期在一个地方的反反复复地重复一些事情,并且要简单,我慢慢不喜欢很多(duō )写东西的人都喜欢的突然间很多感触(chù )一起涌来,因为我发现不动脑子似乎(hū )更加能让人愉快。 - 那家伙一听这么多(duō )钱,而且工程巨大,马上改变主意说(shuō ):那你帮我改个差不多的吧。 至于老(lǎ()o )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,我始终无法知道。 然后那老家伙说:这怎么可能(néng )成功啊,你们连经验都没有,怎么写(xiě )得好啊? 而老夏没有目睹这样的惨状,认为大不了就是被车撞死,而自己正(zhèng )在年轻的时候,所谓烈火青春,就是(shì )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