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春天,时常有沙尘暴()来袭,一般是先天(tiān )气阴沉,然后开始起风(),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体(tǐ )仰天说:终于要下雨了。感叹完毕才发现一嘴巴(bā )沙子。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不要呆在(zài )这个()地方了,而等到夏天南方(fāng )大水漫天的时()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,因为沙尘(chén )暴()死()不了人(rén )。 第二天,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,带()着很多行李(lǐ ),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()睡,等我抬头的时候(hòu ),车已经到了北京。 最后我说:你是不是喜欢两(liǎng )个位子的,没顶的那种车?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,长(zhǎng )时间下雨。重新()开始写剧本,并且到了原来的洗头店,发现()那个女孩已经不知(zhī )去向。收养(yǎng )一只()狗()一只猫,并且常常去花园散步,周末去听(tī()ng )人在我旁边的教堂中做礼拜,然后去超市()买东西(xī ),回去睡觉。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,然(rán )后坐火车到野山,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,然后找(zhǎo )了个宾馆住下,每天去学院里()(lǐ )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()漂()亮长发姑娘(niáng ),后来我发(fā )现就算她出()现()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,她可(kě )能已()经剪过头发,换过衣服,不像我看到的那般()(bān )漂亮,所以只好扩大范围,去掉条件黑、长发、漂亮,觉得这样把握大些,不幸发现,去掉了这(zhè )三个条件以后,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()穿衣服的姑娘。 然后我推车前行,并且(qiě() )越()推越悲愤(fèn ),最后把车扔在地上,对围观()的()人说:这车我不(bú )要了,你们谁要谁拿去()。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(pò )了,老夏带了一()个人高转数起步,车头猛抬了起(qǐ )来,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好,而老夏本人显然没(méi )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,大叫一声不好,然后猛地收油(),车头落到地上以后,老(lǎo )夏惊魂未定(dì()ng ),慢()悠悠将此车开动起来,然后到了路况比()较()好(hǎo )的地方,此人突发神勇,一把大油门,然()后我只(zhī )感觉车子拽着人跑,我扶紧油箱()说不行了要掉下(xià )去了,然后老夏自豪地说:废话,你抱着我不就(jiù )掉不下去了。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,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()炎热时香甜(tián )地躺在海面(miàn )的浮床上()一()样。然后,大家一言不发,启动车子(zǐ ),直奔远()方,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(yī() )个世界,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()回到了(le )游戏机中心。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,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。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,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(chē() )的铺子。大(dà )家觉得还是车好,好的车子()比()女人安全,比如车(chē )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()说我找到新主人了;不会在(zài )你有急事()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()(dòng )机盖上抹口红;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(wǒ )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;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()车擦(cā )身而过的时(shí )候激动得到了家()还()熄不了火;不会在你激烈操控(kòng )的时候()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;不会要求你三天()两(liǎng )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;不会()要求你一定要(yào )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;不会在你不小(xiǎo )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。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,然后五()千公里保养一(yī )下而不是每(měi )天早上()保()养一个钟头,换个机油滤清器,汽油滤(lǜ )清()器,空气滤清器,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,三()(sān )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,四万公里换刹车()片,检查(chá )刹车碟,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,八万公里换(huàn )轮胎,十万公里二手卖掉。 我的朋友们都说,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()(huì )对你的态度(dù )不好。不幸的是,中国人()对()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(jiàn )得好到什么地方()去。而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(bú )起的也()是中国人,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,没(méi )什么本事的,家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,想(xiǎng )先出国混张文凭的,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,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。所以那(nà )里的中()国人素质不见得高。从他们开的车的款()式()就可以看出(chū )来。